湖北雄华：一块玻璃的升华

以天时为行动准则，在成功讨伐了那些违逆天道、罪当灭亡的国家之后，君主要用两份文德配合一份武功去安抚敌国的民众，如此这般地倍施文德，才能够征服人心，取得兼并战争的真正胜利，成为天下的王者。

就如汉代《春秋》学尊王大一统思想的率先发展，与汉王朝削藩以推动中央集权的政治趋势有关。中国史学的发源和实践，则远远早于经学。

例如，卜辞甲骨，背后是人神沟通的天命秩序。16参见龙涌霖：《天观念与早期中国的历政》，《人文杂志》2023年第3期。众所周知，这四部文献在汉宋之间经历了不同程度的升格运动，最终进入经的序列，形成五经四书的经学格局。揭示这些结构要素是现象学的任务，不是本文目标。比如竹简的系绳易断，而牍版的容字数量有限，因而简牍时代很少有后世那种以成千上万之篇幅，就某一问题作前后连贯、纵深剖析的大论文，更多是由多个各自独立讲述某一事理的众多短章编联而成的文本。

从此，作为政治共同体信仰的天才真正进入文明意识，华夏才真正初具天下规模，而文明意义上的中国才真正形成。又如章太炎说‘经者，编丝缀属之称【8】，是在书写载质上说经。此外在理学上也有较大影响，仅《闽中理学渊源考》就著录莆阳方氏家世学派二十余人。

9 参见林毓莎《宋代莆田六桂方氏家族及文学考论》，载《临沂大学学报》2015年第2期，第93页。2[宋]刘克庄《后村先生大全集》，成都：四川大学出版社，2008年，第2748页。方景绚及第后任潮阳尉，三年后为循州教授，嘉定七年左右为博白令。5 陈国代《朱熹在福建的行踪》，北京：作家出版社，2007年，第288页。

案：朱彝尊《经义考》作《淙山读周易记》，盖此本传写脱讹，《经义考》引曹溶之言曰：‘《宋志》八卷，《澹生堂目》作十卷，《聚乐堂目》作十六卷。在方氏看来，《周易》是一本承载圣人思想、天地自然之道的经典，而非用于占筮的书。

淳祐十二年壬子（1252），六十六岁的刘克庄里居于家，曾作《送方实孙》一首17，曰：丹诏求贤切，西行不可徐。有学者把方实孙视为朱子后学，实则他对朱熹易学有所保留，或言接受有一渐进过程，方氏为朱熹拥趸之说需要更多证据支持。便乘天厩马，莫跨霸桥驴。其生平行止历来未有详考者，且误传误信，多有谬误。

景实娶妻林氏，为吏部刘公枅的孙女，但先景实二十年而卒，刘景实与林氏育五子、三女，那么，保守估计，方实孙于淳祐十年已逾二十岁，此前学于国子监。内容上，方氏对经传的解释与其图书易学讨论应完成于不同阶段，所据之一，其两篇序文基本没有涉及图书易学。7综上可知，方实孙之父为方正子，娶妻刘氏，居于莆田，出生于官宦之家、书香门第。《重刊兴化府志》提供了较为关键的说法，其载：方正子，渐之玄孙，武子之弟。

此外，检视整理出版的《莆仙方氏宗谱》，书中线条错位的可能性也较大，此处当查原谱，惜短时间无法寻获。 【注释】1据《后村先生大全集》编纂和《刘克庄年谱》可推定该文写于1250年或1251年，刘克庄1251年在朝，故当为1250年。

方氏解说经传受《正义》《程传》影响较大，以义理阐释为主，同时亦论图书，二者应完成于不同阶段。方实孙易著与朱熹易学的关系也有待讨论。

关于方氏科举功名之说，历史所载颇为不实。方阜高兄为方阜鸣，与刘克庄交好。他说：春秋时，南蒯筮坤之六五，以为大吉。四库馆臣言：此书旧本但题曰《读周易》。这里已然说明，方实孙不可能是庆元五年（1199）进士。15那么，此时方实孙多大年纪？根据《武义刘丞》提供的时间线索和刘克庄年谱所载，该文应作于淳祐十年庚戌（1250），刘克庄时年六十四岁，而去世的刘景实冥寿六十八岁。

（《后村先生大全集》，第2590页）他认为乐府诗的妙处即在于半山所言看似寻常最奇崛，成如容易却艰辛一语，然而但见寻常而容易者，其奇崛而艰辛者未见，于是以昔之名家张籍、王建、李贺等对方实孙提出寄望，云：君他日益老苍，益刻苦，语出惊人，如半山云，则此编以别集可也。方实孙祖父为方几，曾祖为方秉机，负才高志，在地方颇有名誉。

从《后村先生大全集》编纂来看，方实孙进献《易说》、以布衣身份入史局的时间应在1252年刘克庄写《送方实孙》与《方实孙经史说》跋之间。不过，寻此脉络，其家世亲族已隐然可见。

由此可知，刘氏作《跋方实孙经史说》时，方实孙仍未中举。不管怎样，方实孙对《周易》的研究在当时有一定知名度。

同时，方实孙之书还引用了很多时人之论，保留了一些易学家著作中的内容，如引用《南轩易说》多达数十处，保存了该书的很多佚文，可以证明张栻注《易》除了今本所见的《系辞》《说卦》《序卦》《杂卦》外，对六十四卦都有解说，这对整理张栻易学内容、探究张氏易学规模与特点具有重要意义。3 参见许丽莉《〈后村先生大全集〉所见仕潮官吏考--兼论南宋潮州文化教育》，华东师范大学2004年硕士学位论文，第30页。刘克庄曾为方景绚作墓志铭，言：景绚名武子，世居莆之龙井……君祖秉机字枢甫，父几字公孙，皆有月旦之誉，负宵汉之志，而老死不遇，再世四丧，皆菆西郊……君平生惟一弟定子，虽后族父，然与君相依为命。11陆氏所述大体来自刘克庄，但未注来源，更不知庆元五年进士之来历。

刘克庄通过此事，知晓方氏亦通于史。18 莆田县地方志编纂委员会编纂《莆田县志》，北京：中华书局，1994年，第1094页。

15 [清]永2)等《四库全书总目》，北京：中华书局，1965年，第1688页。关于方氏生平行止，历来未有详考者，且误传误信，多有谬误。

方汝玉和方实孙是较亲近的堂兄弟关系，所以方汝玉年龄也可以作为方实孙年齿的参照。按此时间，方景绚卒于嘉定丁丑年（1217），时其子方汝玉未晬，即未满周岁，是则向刘克庄求墓志铭时已47岁。

因为表现不错，时相以君累上春官，欲令免省奉大对，即免去考试，请皇帝拔擢恩赐功名，只是这件事仅有传言而无实操，竟不了了之，遽以风闻报罢。但刘氏的记述都比较简略，对时间及来龙去脉都不曾说明，为后世增加了无数疑问。此家族在两宋之时，科举盛况空前，且儒学藏书兼善，以世家巨族著称于东南，为宋代兴化府乃至整个福建地区首屈一指的文学世家。（《后村先生大全集》，第523页）本年刘克庄生日，方实孙亦曾到贺，刘氏作启文一篇名《方监元实孙》（参见《后村先生大全集》，第3162页）。

6 [明]周瑛、黄仲昭《重刊兴化府志》，福州：福建人民出版社，2007年，第475页。27 [清]永2)等《四库全书总目》，第19页。

24 蒋维锬、陈长城《莆版知见录（初稿）》，载《莆田市文史资料》1993年第8辑，第151页。12 余嘉锡《四库提要辨证》一，长沙：湖南教育出版社，2009年，第17页。

以清代陆心源《仪顾堂题跋》为例，其载：实孙，字端仲，福建莆田人，庆元五年进士，尝以所著《易说》上于朝，入史局。上文提到，刘克庄曾在墓志铭《武义刘丞》一文中称方实孙为国子进士。